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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照本来是想到了空了给自己所说的话，这才临时改口的。
这里面他其实也是懵懂，对所谓的自性自度理解的是谦虚，时时刻刻要达到虚怀若谷的状态，从而保持自己不生骄傲之心。
但对于吕虎之所以能从疯癫的状态恢复，他还是认为是空了那一掌的功劳。
此时看到，吕虎在自己说到自性自度，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，让他也愣住了。
“难道此人当真单从我说的话中，心生感悟？悟性真就如此高超？”
法照想起空了说自己只是懂了无众生得灭度者这句话罢了，真正的道理，还需要自己缘法到来，从中悟出。
而吕虎现在，是不是就因为自己的话，而有所悟了？
想到这里，他心中顿生嫉妒，但刚一生出，就立即察觉，赶紧闭目，默念经文。
如此过了良久，等法照一篇经文念完，止住了心后，再睁眼，就看到吕虎已经恢复进食。
“这就是我和他的差距吗？我虽然修持佛法日深，但也只能念经平心，他心中惊涛骇浪，但因此而有顿悟生出！难怪此人会被方丈看重！”
法照心中落寞。
吕虎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只是沉思，前世所学的圣贤之言，在危难之时，救了自己一命。
当时的自己确实是进入濒死状态，不然也不会有走马灯出现。
年幼因为考试，反复记忆和背诵的圣贤之言，润物细无声的进入到自己心底最深处，在心中杀意纵横之中，保住了最后的一丝清明的阵地。
要这点阵地也失守，自己再睁眼的时候，怕也就不是吕虎了，也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，那也就是死了！
“没想到我的状态差到了如此地步，被鬼丹一勾，就立即失守，之前还以为鬼丹的副作用已经在山中消解，看来我解决的只是水面之上的狂风，潜在水下的激流还在！”
同时吕虎也想到，除了鬼丹之外，或许还和自己杀穿安阳城有关。
当时自己把杀戮的欲望放纵，杀人太多，不少也都是罪不至死之人。
虽然他后面也没有感觉到有不适生出，但心底的潜意识里面已经有了惭愧之情。
从而在内外交攻之下，祸根深重，现在稍有刺激就会癫狂起来。
至于法照说的，自性自度，也确实和吕虎当时的情况一样，空了做的只是给吕虎一个机会，能不能抓住，还是要看吕虎自己。
“人小时候，和白纸一样，最容易被塑造人生三观，相当于在白纸上刷上一层底色。
当时被灌输的圣贤之言，当时人们还都说是思想钢印，现在的我，也得亏了这思想钢印，不然就悬了！”
吕虎脑中想完这些后，就看到法照不知为何的闭目念经起来，也搞得吕虎不易所以，心想这和尚怎么奇奇怪怪的，话说了一半，就开始念经了？
看到法照念经结束，吕虎就继续询问后面的事，听到商队众人临走之前给自己又是盖衣服，又是塞银子，甚至那愣头小青年，终于开窍了一会，知道给自己留下一壶酒，这让吕虎心中感到暖了一下。
